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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小时的航程，冰块化作浑浊的分层，把糖浆与咖啡的味道彻底稀释不见。
杜窈把塑料杯捏瘪, 扔进垃圾袋。
收起桌板，摘下耳机, 迎接南部俯冲的季风气流。
机身颠簸两下, 一点短暂的失重感。
屏幕上广播结束, 回到影片播放的页面。灰蓝色的色调, 一如艾玛正在讲的这一句叫人心碎的台词。
“我爱你, 非常爱你——只是不再喜欢你了。”
她蹙起眉，从留恋的怀抱里后退几步。
穿过一条马路, 眼里的泪光与灰色的裙子消失在画框的尽头。
理渔的风很大。
天气晴好，阳光明媚，空气里有海水的咸与辽旷。
比赛统一安排住所，在市中心一间星级酒店。杜窈办理过入住手续，乘上电梯。
“等一下等一下——”
电梯门合上的一刻, 一个挎着书包的男生风风火火地钻了进来。
十八九岁的模样, 瞳仁漆黑。
看见亮起的楼层键便笑起来，“你也是来参加比赛的？”
“嗯。”杜窈点点头。
“我叫姜维，”他伸出手, “你好。”
杜窈却没握回去，愣了一下, “姜维？”
先前孟砚白口中一直挂记的成悦华裔设计师，也是这个名字。杜窈只粗略搜过他的作品, 并不知道长相和年纪。
他挠了挠头, “你认识我？”
“有耳闻, ”她笑, “我叫杜窈。”
“是你啊。”姜维跟她握了一下手，“程哥很欣赏你，有空来一起当同事。”
杜窈失笑，“你们公司的人，是都爱把撬墙角这样正大光明地说出来吗？”
姜维跟她一起走出电梯，摊手：“没办法。你知道，我们小公司起家，不到处挖人根本做不起来。”
提到起家这个词——杜窈其实心里一直有疑问。程京闻当时接手家里的，是一间濒临破产，外债众多的房地产公司。
短短几年，转型做到和行业龙头正时分庭抗礼的地步，杜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她问：“听起来，你在正时很久了？”
“嗯。”他点头。
杜窈笑，“你几岁？”
“十九，”姜维突然反应过来杜窈什么意思，解释，“我以前在国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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